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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桂芳:交通大学1937届校友,上海交大数学系原系主任,教授。
我出身在一个封建家庭里面,从小在家乡温州接受传统教育,读的是孔孟之书。我出身在一个封建家庭里面,从小在家乡温州接受传统教育,读的是孔孟之书。中学读的是私立大夏大学附中,学校有一个数学老师是温州人,对我的指导很得力,培养了我的数学兴趣。1933年我高中毕业时,报考了两个大学,一个是浙江大学,一个就是交通大学。结果,我被两个大学都录取了。但是我把报考方向搞错了,交大考取的是数学系,浙江大学考取的是土木工程系。交大的强项是土木等工程方面,交大的强项是土木等工程方面,浙大的强项却是数学系。浙大的强项却是数学系,当时苏步青在那里,这样正好报反了。我征求一位在交大读书的同乡意见。在当时“毕业即失业”的年代,只有交大学生毕业后不会失业,学生要是找到工作更好,没有找到的话,可由铁道部分配到各路局去。我同乡告诉我这些情况,于是我从就业的角度选择了交大,进入数学系读书。
当时一般同学都不太愿意考交大数学系。数学系属于科学学院,这个院还有化学系和物理系,一共有3个系。名气从大到小依次是化学系、物理系和数学系。名气从大到小依次是化学系、物理系和数学系,数学系不是很有名气,但也出了几个很有名的学生,如吴文俊,他读一年级的时候,我在四年级,我们没有接触。在一年级的时候我时常生病,只得带着病上学。系里我这一年级只有2个人,另外一个同学,在第一年期末考试中有一门功课没有及格,补考后也没有通过,这样数学系就剩下我一个人了,没有味道。按照学校规定,他必须留级。一年级没有什么好留级的,于是他就退学了,去了北京大学。这样数学系就剩下我一个人了,没有味道。
有的教师水平比较高,有的中等,有的马马虎虎。对于教师的评价,我看有的教师水平比较高,有的中等,有的马马虎虎。总的说来,工科的老师比管理的要好,管理的又比科学学院的要好。科学学院有名气的老师有徐名材、裘维裕,裘是科学学院院长,同时兼任物理系主任。还有教微积分的 胡敦复 老师,是私立大同大学校长,他上的是微积分大课,是理科、工科学生的基础课。由于就我一个人,老师就把我叫到办公室去上课。我还记得在三四年级的时候,有个叫 顾澄的 老师坐在椅子上,拿着教科书在上面念,那个样子给我影响很深。
在教学生活管理上面,交大的管理很严,特别是对刚刚入学的大学生。在教学生活管理上面,交大的管理很严,特别是对刚刚入学的大学生。有时候突击检查学生宿室,有次查出一位同学床头有台收音机,说是影响学习就将收音机收缴上去了。对各年级学生的住宿待遇也不一样,开始时我们5个人一间房,其中有2人是管理学院的,1人是读土木,1人读物理,还有一个是我,如今有2人已经去世了;二、三年级是3人一间,四年级是两人一间,设备条件也好,每人配有一套桌椅。当时的宿室叫执信西斋。
交大的优点是有一套管理学生的办法,特别是对低年级的学生。交大的优点是有一套管理学生的办法,特别是对低年级的学生。如理论物理老师很严,考试尽出偏题,学生很难考过关,得分也很低。老师就用学生实际考分的开方乘以10来计分。一次我物理实际考了36分,按照这种记分方法,36开方得6,6乘以10是60分,正好及格。同寝室学土木的一个学生只得了27分,怎么算都不及格。记得他回到寝室倒在床上,蒙在被子里大哭了一场。这位同学现在北京,很有成就。化学考试是100个题,有大题,也有小题。我是学数学的,对数学还有物理很感兴趣,对化学不感兴趣。那次我没有及格,只得了59分,就差一分。教务处(注册处)把没有及格的学生名单公布出来,须补考,我后来补考通过了。交大对学生的要求很严,特别是一二年级的时候。
我毕业的时候抗日战争爆发了,日本军队占领了上海、南京等地。南京政府一路内迁到重庆,教育部、铁道部也随之内迁,文革的时候,就连英文文凭也被烧掉了。我们毕业的事情就没人管了,连毕业证书都没有拿到,就发给我们一张英文毕业证书。文革的时候,就连英文文凭也被烧掉了,当时我在西安交大工作。(非常伤感)
毕业之前,学校在放春假的时候,组织我们外出毕业实习和旅游。我们从上海出发,乘火车经杭州、南昌到九江,从九江乘轮船到了武汉,然后北上经石家庄到达北平,在北平呆的时间比较长。再南下天津、南京,回到上海。这是非常好的一种教育形式,它让学生走出校门,全面了解国家大致情况,增强热爱祖国的情感;还可以增加学生的社会知识。这是非常好的一种教育形式,它让学生走出校门,全面了解国家大致情况,增强热爱祖国的情感;还可以增加学生的社会知识。我认为这种做法今天还是可以值得借鉴的。当时只有交大有条件可以做到,因为交大属于铁道部管辖,坐火车可以免费。
我毕业的时候想留在学校数学系,可是没有名额。数学系主任胡敦复把我推荐给他的弟弟胡明复,胡明复在交大教过我的物理课,当时任浙江大学理学院院长,他把我介绍给数学系主任苏步青,问有没有助教名额。苏步青说只有半个名额,拿一半的薪水,只有25元。我考虑到家里比较困难,就没有去浙大任教。数学系的老师还把我介绍到上海医学院当物理教授,我在学校学了比较扎实的物理,可以胜任教学。由于战争开始,我就回到家乡浙江,和上海就断了联系。
抗日战争开始后,我在浙江丽水的英士大学教书。后来我们一共7人办起了浙南学院,其他6人不拿薪水,就因为我家里经济差,有家小,我就拿30元的工资。我在抗日战争8个年头中,有5年多在英士大学任教,2年在龙川的浙江大学任教。后来日本人打来了,龙川呆不成了,我就到靠近浙南的泰顺,那里靠近福建了,在那里的北洋工学院任教。
(1987年北美极友与徐桂芳合影 左起:沈家桢、张心治、袁国瑞、朱承基、沈嘉英、徐桂芳、何德华、邵济华、马孝、萧立坤、吴德楞)
1945年日本投降后,重庆交大回到上海来了。当时交大分为两派,上海派和重庆派,两派闹矛盾。当时交大分为两派,上海派和重庆派,两派闹矛盾。我怎么来到交大任教的呢?当时英士大学、北洋工学院都散了。我以前的同学莫叶当时在上海,就叫我来了上海交大。莫叶后来到山东工业大学去了。当时交大已经不像我读书时那般安定了,比较乱,1947年校园还被国民党军警围困起来了。校长换了很多,基本是一年换一个。校长换了很多,基本是一年换一个。我去的时候,有些老师还在,原来自然科学学院院长裘维裕还在,学院已经改为理学院了。进步学者马寅初不怕国民党,来交大上院文治堂发表攻击四大家族的演讲。演讲的时候文治堂很热闹,我想去听挤都挤不进去。当时总务长是季文美,他是我的表妹夫,代表重庆派的。在交大我薪水不高,出外兼课很多,在南洋模范中学教过,待遇不错,超过我在交大的薪水。我还在一个资本家家里做家庭教师。裘维裕后来看见我在北洋工学院任教时的薪水表,表上工资比交大要高,他就责怪我当时怎么不拿出来给他看一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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