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现在的位置在:
王子仁:交通大学1937届校友。原国防部五院下属
火箭研究院火箭发动机实验站副站长。
我在交大读书4年。当时交大有5个学院:管理学院,电机学院,机械学院,土木学院,科学学院。一年级时,机械和电机合在一起上课。二年级时机械和电机分开了。到了三年级下半年,分航空门等专业。入航空门共有10人,其中有5人进了航空机械学校高级班,分别是黄志千、梁颂銮(1911年生,现年龄最大,在台湾)、周广诚、徐云黻和我。还有5位是管义怀、诸应鎏、董大勋、吴麟祥、朱承基。那时大家都怀着“航空救国”的思想。入航空门,不仅学生的微积分、微分方程等成绩必须达到一定的分数线,而且还得征求家长同意。父亲曾来信跟我说:“我给学校的答复是‘为国牺牲,不胜荣幸’,你若同意,就将这答复交上去。”我父亲曾来信跟我说:“我给学校的答复是‘为国牺牲,不胜荣幸’,你若同意,就将这答复交上去。”当时,有些同学还笑话我呢!,由此,引起我的回忆:1932年入学考试时进行口试(我是被录取在1936届机械学院的),考官是 陈石英 老师。他问我为什么考交大,我回答说:“我受到了压迫!”。考官颇以为异,我解释:对在“九一八”、“一·二八”之后青年学子,唯有走“科学救国”、“航空救国”之途了,他问我为什么考交大,我回答说:“我受到了压迫!”云云,由此可见,当时无论长幼(家长与学生),无不同仇敌忾,以抗日、仇日为志也。那时日本人在上海耀武扬威,让人受不了,而国民政府畏敌如虎。交大在报上招生时,不敢称“航空门”,而是称“自动车乙组”;“自动车甲组”则是汽车,这是为了对日本人保密。否则一说航空,日本人就会向蒋介石翻脸呢。
陈石英,他是清末派往英国学造船的华童。在学校内,有几位恩师。一位是陈石英,他是清末派往英国学造船的华童,他教授热力学,课本薄薄的,其后半部为机械部分。陈石英讲得非常细致,一个学年才讲半本。其后半部为机械部分就不讲了。钱学森回国,到母校看望老师,就是去看陈石英。一位是杜光祖,教授工程力学和机械设计。他讲课讲得非常好,很风趣,还很爱国。记得有次他私下与我谈话:“我要不是为了老太太的话,我老早到清华去了。他们将洋房、车子都给我准备好了。只是老太太不愿意离开上海。”那时有个说法:“北有清华,南有交大。”但以航空门来说,交大的比不上清华的。“北有清华,南有交大。”但以航空门来说,交大的比不上清华的。清华的学生在南昌设计了个风洞。交大航空门只有两位老师:马翼周(已过世),姜长英(后到西安西北工业大学)。我们要学航空的结构,得到土木系请位讲结构的教员来上课。还记得机械学院胡端行院长,与教授闹别扭,教授罢课。教授给学生演讲,这当中有一位钟兆琳,他是电机系教授,讲课很风趣。学校讲师也很严格。上物理的贾成鉴,上电磁学的赵富鑫,两人都是讲师。贾成鉴课上得很好,赵富鑫不怎么样。他们写报告给院长,申请升为副教授,没有被批准。贾成鉴一怒之下离开了交大,到铁路上去了。
“美国工科学校一、二年级训练科学家,三、四年级训练的是工程师。”我认为当时的交大也是如此。钱学森回国之后在《科学通报》上发表文章说:“美国工科学校一、二年级训练科学家,三、四年级训练的是工程师。”我认为当时的交大也是如此。我们在一、二年级时最为辛苦,为保持好一点的成绩而努力读书。钱学森也说过:“为保持好成绩,考到90分以上,必须用功。相对而言,到了三、四年级专业课程,我就有时间自己去图书馆看书、读杂志了。”
希望母校现在也要重质量,不要片面追求数量,不要“大跃进”。交大有很好的传统,很重质量。希望母校现在也要重质量,不要片面追求数量,不要“大跃进”。最好是既有数量又有质量。我还有个想法,最好是量体裁衣,有多少博士生导师,才招收多少博士生。另外,我们的教育不能为了诺贝尔奖而去教育,若有一流的教师和一流学生,有多少博士生导师,才招收多少博士生。就不怕没有诺贝尔奖。
Copyright© 2018 上海交通大学档案文博管理中心
上海市东川路800 号
官方微信
官方微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