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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31年9月18日,日本帝国主义对沈阳北大营的中国驻军发动突袭,侵占沈阳,对东北地区进行大规模武装侵略,制造了震惊中外的九一八事变。交大青年学生和全国大中学校学生一样,在民族存亡的严重关头,勇敢地奔走在反日斗争的前列。
9月28日,交大学生全体大会决定全体赴南京请愿。晚间,500多学生随同上海各校请愿学生一同出发。交大抗日会各部移至南京现场办公,就地组织学生斗争。29日请愿团下火车后即直奔国民政府请愿,呈文质询蒋介石的空头许诺,并在《申报》上全文发表。为了欺骗学生,玩弄政治手腕,蒋介石当天下午在中央军校大礼堂再次接见学生,军校内外戒备森严,如临大敌。蒋介石对学生们说:“要先安内再攘外,防止共党扰乱”,“如愿从军效国的,立即在孝陵卫编入义勇军;如愿回校求学,应即于今晚离京。”几千名上海学生被迫分成两批,于当天深夜和翌日凌晨被送回上海。随后在国民党上海市党部和市教育局的操纵下,各校学生复课。
在全国人民要求抗日的压力下,11月19日,蒋介石在国民党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上作了“本人将率师北上抗日”的表示。爱国学生抓住这次机会,发起了一场送蒋北上运动,督促政府和蒋介石兑现迅速出兵的承诺。11月24日,交大学生和全市大、中学生共8000余名再次组成赴京请愿团,不顾国民党当局的阻挠,分批乘车晋京。离沪前,许邦和组织交大数百学生前往声援欢送。26日,上海请愿学生和全国各地学生一起,顶风冒雪伫立在国民政府门前请愿,要求政府出兵,坚持要蒋介石出面相见,终夜不散。27日下午,蒋介石只得出见,对学生虚伪地表示:“三日之内出兵,不出兵收复失地,杀我蒋某的头以谢国人。”在上海学生强烈要求下,蒋介石写下了“出兵手谕”。学生以为达到了目的,结束请愿,回到上海。
上海学生第二次赴南京请愿后,蒋介石不仅推翻了“三日之内出兵”的保证,而且当日军大举进攻锦州、扰乱天津时,国民政府竟然向国际联盟建议,把锦州划为中立区,由列强共管。12月14日,交大学生袁轶群等人受地下党领导的“上海民众反日救国联合会”委托,率领上海大学生第三次赴京示威团2000余人,分两批第三次赴南京请愿。参加示威团的交大学生有150名,由龚绍熊担任指挥,徐盛、刘良湛被推举为示威团代表。由请愿团改为示威团的上海学生,决心以“坚强的态度督促政府下抗日救国之最后决心”。12月17日,南京、上海、北平、济南等地大中学生三万多人,从中央大学出发,前往国民党中央党部,一路举行了声势浩大的联合总示威,到达珍珠桥《中央日报》报馆时,因该报连日攻击学生抗日救国运动,谩骂示威学生是“暴徒”,游行学生要报社撤销诬蔑爱国学生的新闻,并公开道歉。报社却紧闭大门,无人接待,群众愤怒高呼“打倒造谣总部!”袁轶群破窗而入,打开大门,示威群众拥进院内,推倒印刷机,捣毁办公室和排字房。这时,突然来了千名以上手持枪支和扁担的士兵,对手无寸铁的学生施行残暴的毒打。学生们英勇不屈,赤手空拳与军警展开了激烈搏斗。上海文生氏英文专科学校学生杨桐恒被打伤后推入秦淮河淹死,30多名学生牺牲,100多名学生重伤,60多人被捕。其中被捕的有交大学生陈延庆(后改名王翰)、王天眷、龚绍熊等14人。十几分钟内爱国学生的鲜血染红了珍珠桥下的流水,这就是震惊中外的“珍珠桥惨案”。
次日凌晨,大批军警宪兵包围中央大学,强迫住宿在该校的各地学生立即离开南京,并出动飞机散发恫吓学生的各种传单,以武力押送上海学生到下关车站。在下关,经过学生的坚决斗争,国民党当局被迫释放全部被捕学生,送回杨桐恒的遗体。在下关的斗争坚持了一天,袁轶群代表上海学生与国民党当局进行了勇敢、机智、坚决的斗争。被捕学生归队后,全体学生登上火车,深夜返回上海。返沪后上海大学联举行记者招待会,向社会各界公布珍珠桥惨案的真相。随即又在报纸上进一步揭露国民党当局残酷镇压学生的事实,并向国民政府提出查办凶犯及主使,抚恤死难及受伤同学,保证以后不再发生类似压迫学生的事件等要求。在全国各界人士和民众的声援下,京沪卫戍司令陈铭枢被迫向上海学生道歉。
面对空前的民族存亡危机,交大的热血青年纷纷行动起来,和上海、全国各地学生、工人以及各界爱国力量一起,投入到挽救民族危亡的反侵略、反对国民党不抵抗政策的英勇斗争。在中日民族矛盾逐渐上升成为主要矛盾的时候,爱国学生的行动代表了全民族的共同要求,在中国青年运动史上写下了光荣的篇章。
图1 1931年九一八事变期间,交大抗日会向民众散发的传单
图2 1931年11月30日,交大党支部书记乔魁贤在《交大周刊》第二卷第三期发表《时局严重化》原文(部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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